香港人眼中的潮州人:老土 + 睇亞視?

SJ前言:香港人眼中的潮州人,往往係老土的代名詞。原來,香港有成100萬潮州系人。究竟,點解佢地同我地硬係有的唔同,怪怪地咁?呢篇文同大家分析下香港潮州人的前世今生,也希望拋磚引玉,歡迎大家留言發表意見。

 

時至今日,香港尚存的傳統華人族群,主要分兩大語系:講廣東話的廣府人同埋講潮州話的潮州人。

雖然歷史書成日都話香港一百年來有四大族群:即客家本地、鶴佬蜑家(水上人),但隨著年月沖洗,係香港真正尚存的主要傳統華人社群其實只有「本地」與「鶴佬」。水上人大部份都上左陸地,而客家人的下一代則慢慢同本地人同化了。另外,其實也有一些為數不多的外省社群,例如上海人,蘇浙人等,但缺乏社群聚居性質而大部份與本地人完全同化了。

廣義來睇,所謂本地其實就係講廣東話 (粵語) 的廣府人,過去一百年來多數來自廣州及廣州附近的更大的腹地:南海,番禺,順德 (因地理文化相近,很多人又會統稱「南番順」)。

而所謂鶴佬,其實即係福建佬,因閩南語系是 H, F 不分的,F音基本上都讀成H音。以閩南語讀福建的「福」,廣東話聽起來就係「鶴」音。

眾所週知,潮州固然不屬福建,而係屬廣東。但其實潮州話同福建話同屬閩南語系,大致相通。情況就似正宗廣州話同附近的順德話番禺話相通,只是口音有所不同。

在文化上,東自汕尾,海陸豐,揭陽,潮州汕頭,西至福建一帶,據說同屬古閩族人的後代,風俗與語言相似。因此在香港本地人看來,「鶴佬人」包括了這批講野嘰哩咕嚕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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閩系人的分佈

 

當香港的主流即大概70%人屬於廣府民系時,即大概470萬人,其實另外仲有成120萬人係屬於「鶴佬人」,其中大部份來自福建或潮州。SJ呢篇文會特別focus on潮州人,因為認識太多潮州人了,福建人可容後再談。

 

香港的潮州人,最出名肯肯定係誠哥李嘉誠,除此以外仲有「榴蓮紅」(唔好笑,潮州口音真係咁) 等超級富豪。係香港人眼中,潮州人有幾樣野出名:

1. 團結

2. 惡

3. 做生意

 

呢幾個stereotypes其實不為過,而且也有解釋:

1. 潮州人團結係真的。潮州人本身普遍非常注重傳統家庭觀念,中意成族人住係附近,有個照應。香港的潮州人,環境較好的比較多住係西環一帶(李嘉誠早年剛發跡,就曾經住在西半山列提頓道),潮州商會就座落在海味街德輔道西。起碼在香港,潮州人一見到就會相認,然後立即轉台講潮州話。哪怕來香港幾十年,潮州人也比較喜歡以潮州的名義來聚會,對家鄉事依然津津樂道。

相反,香港的廣府人,無論係順德定中山,來了香港基本上都極速融入香港本地文化,對「家鄉」意識淡泊。下一代更基本上是 Who f-king cares的心態 (perhaps rightly so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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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潮州人惡,可能係個誤解,但容易理解。首先,潮州話(以及閩南語系)本身,對廣府人就等於越南話或泰文,基本上係 0% 識別度。而且,潮州話音節本身高低起伏,抑揚頓挫,加上潮州人講野普遍比較大聲,表情也非常肉緊。所以幾個潮州人聚起來講野,當你以為他們在鬧交,準備開拖打交之際,才明白他們原來只是閒話家常。

潮州人有「潮州怒漢」之稱號,其實更多是因為潮州人直腸直肚。相對於廣府人幾百年來在廣府大都會的 sophistication或南番順人在「魚米之鄉」的農田與魚塘之間深耕細作,細水長流,潮州的土地貧瘠,更多是出海捕魚。在漁船面對怒海,潮州人沒有說話含蓄的能耐,必須直接發出指令,一就一,二就二,非黑即白,唔好咁多廢話。潮州人講野,唔識圓滑,基本上沒有語言藝術,也較少語言偽術。(例如,2012年,李嘉誠係唯一到最後都公開支持唐唐的人,而順德人李兆基則一早轉軚。)

另外,留意下,大笑姑婆多數都係潮州人,例如黃翠如。斯文的大家閨秀,則多數唔係潮州人。

「我地係潮州既,佢話佢都係窩。唱首潮州歌來聽下!」

 

 

3. 潮州人做生意,更多係因為他們無選擇。潮州(或整個閩系地區)傳統來講,就唔係咩土地肥沃的富饒之地。假如廣州及南番順係中原的漢人,潮州閩南系地方則像關外一片荒蕪的遊牧民族。

因此,潮州人別無選擇,必須往外走。人到外地,更加沒有打工的本錢:直腸直肚及lack of sophistication從來都不利於打工。所以無論係做買賣,定係開間餐廳,潮州人在香港必須自己做起生意才有養家的可能。

久而久之,潮州人天生就有種使命感,一定要做生意,一定要做生意。連靚模周秀娜 (留意其直腸直肚性格,好typical潮州人),幾年來賺到些錢,也立即開間賣bra的生意,而不是像大部份藝人全部買樓收租,從此可見一斑。

 

除了以上睇法以外,其實潮州人仲解釋了香港一些日常所見的現象。

以下有兩組電視劇,都係十幾年前的:

A. 《壹號皇庭》《妙手仁心》《尋秦記》

B.《少年方世玉》《我來自潮州》《我和殭屍有個約會》

 

你睇邊一組電視劇比較多?

相信絕大部分人,都會選A,都係TVB出品。

 

但香港的潮州人,基本上都會 overwhelmingly 選B。香港當年尚在的亞洲電視,其實點解一直仲有2,3點收視,有時甚至有6,7點,基本上都係香港一百幾萬潮州人口撐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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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遍潮州人的口味,與廣府人大不同。潮州人缺乏對美感的觸覺,也不懂欣賞那些《妙手仁心》醫生與《壹號皇庭》律師的夾雜英文的懶高級專業對白,卻自有一股往前衝的熱血,以及對自己較熟悉的鄉土情懷,所以基本上更中意睇亞洲電視。而正因為咁,大家一直懷疑亞視的3,4點收視是否真有一班人在睇,還是只是有時轉錯台也算在收視內,其實真係有班人,而基本上都係潮州人。

 

你話係老土又好,無taste又好,但潮州人其實本身都完全唔care呢的野。

他們care的其實很簡單,做生意,賺錢發達,光宗耀祖。僅此而已。

 

潮州人的快樂指數,可能冠絕香港各個族群,也就是因為他們這種簡單直接,向前衝的性格。

 

SJ結語

你認識的潮州人係咪咁的?

歡迎踴躍發表意見。

 

頭盔:其實都有好多潮州人唔睇ATV,而又有美感觸覺同埋中意打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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