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後再見,K房內仍是那堆歌

有些人事組合,你從沒想過可以再遇見。
大學畢業將近五年,從前同學各自散去,大家總是由這句「友誼永固」開始隨時間洗禮,變成彼此的「絕緣體」。

兩三年後,連Whatsapp的問好都省掉,
互相成為一個灰色的頭像就算。

那六人的放學唱K小隊,漸拆成二人小組,再獨自上路。

這種人生的演化見怪不怪,反正從小學開始,直到中學畢業亦好,我們都在學習「說再見但卻不再見」的事實。
很多人走上同一條高速公路,但更多人從小路穿插,無聲離開。

但人就是不瀟灑的動物,明明消失了,又會因某個路牌而懷念從前,萌生起重組這六人小隊的想法,終於他打一下右燈,將軚盤扭動,繞了遠路,回到同一棧道。

「喂,星期六約咗佢哋唱K,你嚟唔嚟呀?」
看見這個五年後的約會,這次我多忙也好,都說要出席,反正不瀟灑的人很多,
而我就是最不瀟灑的一個。

Screen Shot 2015-06-24 at 12.05.37 am

五年前後,大家衣著打扮大有不同。
寒暄數句才發現,當談起「對上一次見面」,原來已是「街邊撞見」時,這情境還是頗令你神傷的。
因為這代表你們的確有段時間斷絕來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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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都變了樣,如往昔傑仔愛扮Cool,少說話多放電,今天卻變成眾人的話題軸心,將笑聲推上高峰。而K房的食物也劣質了不少。

但就只有螢幕中「已點唱」的一堆歌,沒有改變。

是否每人心中都有一個唱K專屬PlayList?
我想是存在的,
她有一首屬於自己的王菲;
對方也有首喜愛的蘇永康;
對著老朋友他不介意點一首死性不改;
自然也要求我與傑仔合唱一首風箏與風。

每人有十首必唱飲歌,六個人就有六十首。足夠用盡這三個鐘頭。
奇怪的是,上次與這些人唱K已是五年前,但大家的Playlist一直不變,即使調較了「隨機」,次序倒轉,還是捉摸到這段軌跡,如像早就鑲進記憶。

我環觀四周,突然覺得人這回事其實萬變不離其中,只是五年後再見面,我們最先著眼在他們的不同,再改大,先入為主的覺得世界變了樣。

外殼的轉化,始終敵不過原生的性格習慣,就在她們高歌一曲,放下咪高峰後的剎那,
我說了一句:「對比五年前,唱得好聽咗喎!」
她們回敬一句:「頂你呀!串我呀!」

看,似乎的確沒變,粗魯依然。

原文轉載至張晨(“鳥”不起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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