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大左 先開始明白《單車》 呢首歌講乜

時值父親節,除左例牌去酒樓飲茶,值得停一停思考下「父親」呢個角色。

相比起「慈母」的細心與體貼,父親總是顯得嚴肅甚至有點冷酷無情。

讚頌母親的歌曲有很多,但對父親總是心照不宣,例如周杰倫有《聽媽媽的話》的溫馨,對父親卻流露《爸我回來了》的憤怒與聲討。的而且確,好多人的童年回憶,唔多唔少都滲雜對老豆的暴力的恐懼。 確實,身處吵吵鬧鬧家庭的兒童眼中,相比起母親,父親多數確實不甚了了。

當然,人會變,月會圓。再惡的惡人,都會有收火的時候。當然好似周杰倫呢個係好Extreme例子。

在比較正常的家庭,父親形象更多係比較嚴肅,不善於同子女溝通。

 

香港講父親最Symbolic的流行曲,大概係陳奕迅首《單車》。

然而,據說呢首亦係經常被誤解的歌曲。

填詞的黃偉文說:「單車呢首歌,是投訴,不是歌頌。」

原因係 「我老頭子是典型的中國人父親,假設他痛錫子女,都在心中,從不宣之於口,怕肉麻,可憐小朋友揣摩心理的能力有限,有些公仔,倒希望大人可以畫出腸的部分,否則你不肯講,我就有理由相信你不愛我,就是這麼簡單。又或者,親暱一點的身體接觸也是種現兜兜的補償,但中國人嘛,摟摟錫錫不作興,於是也就欠奉,直到小四那一年,爸爸帶我去海灘,多得他那輛電單車,兩仔爺才有人生的第一次擁抱,唯一一個令彼此都不難為情的擁抱機會,可惜那台電單車入秋前就被賣掉了,而那年夏天特別短。

我對父親的吝嗇一直耿耿於懷,於是長大後就寫了單車這首歌。

後來,在某個場合,巧遇素未謀面的洪松蔭先生,他問我:『黃金寶托我問你,《單車》是不是寫他和他爸爸的故事?』當然是美麗的誤會,是誤會,但畢竟是美麗,也不該抱怨了。」

 

話雖如此,黃偉文的所謂投訴,其實亦非常Mild,只係抱怨父親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愛。

確實,對於好多負責任的好父親而言,自己可能往往係背後默默付出。

「不要不要假設我知道
一切一切也都是為我而做
為何這麼偉大 如此感覺不到」

 

在你未懂人事時,父親已經早已努力地為你的將來鋪路。

父親每日朝九晚十一,一星期做七日,打兩份工然後再非常節儉,省下來的錢,好讓十幾年後,即使你又懶又自大而會考肥佬,仲可以供你去外國讀書,拿個Second Chance。

父親自己一次飛機都未搭過,但你未入U都已經同朋友去過一次歐洲,幾次日本台灣,你覺得自己見識好多,至少多過老豆好多。

然而,都係呢一類父親,往往最木獨,唔識同仔女溝通,放工返來同仔女無幾句,就開始話你呢樣個樣,而且從來不修潤辭藻語氣,誘發青春期躁動的仔女反駁,繼而大吵一場。

如是者,一個月一兩次這樣的嘈吵,從你十幾歲開始無限Loop直到你二十幾歲。

 

「難離難捨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
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誰要下車
難離難捨總有一些 常情如此不可推卸
任世間怨我壞 可知我只得你承受我的狂或野」

 

到你出來做嘢,即使邊間大學畢業,始知社會的天高地厚,自己的價值與地位,簡直連一粒屎都不如。

以為MNC公司要為你鋪紅地毯邀請你做40k起薪MT,卻只落得一份19公司的19工,人工更加慘不忍睹,卻每日日夜顛倒OT及被老闆話比你知你係垃圾中的垃圾。

回家,依然有阿媽碗湯之餘,其實老豆亦係關切,只係無讀大學唔識英文,唔知從何理解你的工作困難,拿著一份報紙不發一言。

然而你不知道的是,父親多年辛勤工作,節衣縮食,儲落一筆錢。

 

假如有一日,你話想去外國讀個Master,會有助你事業發展,老豆二話不說,幫你買張20萬元本票交學費。

到你事業亦稍有起色,即便眉飛色舞,覺得自己係世界No. 1的精英,自把自為買了一輛二手Mark X MK轎跑車,卻被警察Block 捉到酒後駕駛,要上法庭賠錢,老豆鬧了你一輪,還是幫你使錢擺平件事。

到你有了穩定女友,但係呢個瘋癲樓市下,就算月入5萬都只能望門興嘆,成家立室都係一個渺茫希望。

父親卻暗自獨個去睇新盤,回來晚飯時,突然展示一本樓書,以及一張臨時買賣合約,上面「買家」一欄竟然寫著你的大名:

「個新盤係大埔科學園,近你返工個度。簽左佢啦,我聽日交返比Agent。」

才知道,老豆早已預備。

你的狂或野,懶或廢,老豆始終會做你的Lender of the last resort。

父幹,其實也是一種偉大,即使以前從來感覺不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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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J結語

祝天下為子女憂柴憂米的父親,父親節快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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