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環人 請善待你的Counter-party

香港專業人士,甚至全世界專業人士,向來都係兩樣野的代名詞:1)身分象徵 ; 2) 超大壓力。

考取專業資格後,收入比草根階層或者普通白領高一截,雖然收入未必如以前「發三師」年代般離地,但其實都無乜好Complain。出入中環金鐘等寫字樓冷氣房,外界親戚朋友無不為你感到自豪與驕傲。然而風光背後,往往是不成比例的壓力水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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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環人無論係金融界定律師Auditor,唔計最頂層負責「策略 (吹水)」同埋 「Rainmaking/傾Deal (飲飲食食)」的管理層外,其實大部分人每日每夜奉獻自己18小時,就係同 Word (Lawyer / Surveyor ) , Excel (Banking /Auditor / Surveyor), Powerpoint (Banking / Consultancy) 同埋影印機與釘書機 (Everyone) 打交道。 每個人的最大的產物就係製造一堆又一堆的文件,從而發出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的帳單予尊貴的客戶。

 

中環五光十色的寫字樓裡面,其實不外乎兩大產業鏈,一樣涉及龐大資本利益,分別係金融同地產。而上述的專業人士與Banker就可謂圍住呢個「資本」每日清晨起聞雞起舞,以自身的1) 高等教育 2) 專業知識 3) 經驗服務資本,換取高昂的服務費用。

 

本身呢個其實完全無問題,SJ亦唔係好似各大財務自由專家般,日講夜講叫大家要早日離場要做投資者做企業家 (當然,其實99%人都想,不過做唔到姐,呢個後話)。但問題係,專業人士或者普遍「中環人」有個嚴重通病,就係好L Mean,好自私,超級缺乏同理心。

 

SJ最近同Audit朋友A與律師朋友B傾計,二人不約而同,抱怨自己工作時的「對家」(Counter-party) 如何不合理,如何有意無意刁難。

例如,身為Auditor,身負核數的重任,確保「對家」某Pre-IPO公司的帳目清清楚楚,每條數均有根有據。然而,「被服務」的公司高層,卻經常採取「不合作運動」,要A文件卻亂咁提供B文件,搞到Auditor要浪費時間追回正確文件,而且問多兩問往往公司高層已經唔耐煩,態度極差。

另外律師朋友,亦表示自己打官司時的「對家」律師行經常無理取鬧,在大部分無關爭議的程序事項都不合作,而且信件措辭辛辣,無緣無故又話要投訴到法庭云云,搞到佢每日壓力排山倒海,而且呢種情況只係冰山一角。

 

好多人覺得,專業人士寫份野,開個會,已經可以收取數以萬計的費用,好似好好賺。但其實背後除左老生常談的燈油火蠟,人工,OT加隨傳隨到,同埋教育與經驗的成本以外,仲有一個重大隱藏成本:受氣。

受客氣,受政府氣,受法庭氣,受電腦氣 (例:重要文件未Save就Hang機),仲要受對家氣。

 

其實,前四者都相對難以控制,因為始終對方的位置,唔理解你係正常的,所謂「屁股決定腦袋」就係呢個意思。

但大部分「對家」,其實同你都係咁高咁大,亦係各為其主,都係各自在其專業領域內,以勞力與腦力來換取 (卑微的) 專業服務費用。當然,在客戶面前「耀武揚威」亦好重要,可以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,但其實抬高自己,大部分情況完全無必要採低人地。

大部分有料而且風山水起的老前輩,其實都明白呢個道理,簡單來講就係君子競賽,在勝敗以外,仲有一個更高的價值觀:Honour。 有時面對缺乏經驗的對家,甚至在無損己方客戶利益之下,暗自指點對方,提攜對方一把讓對方渡過難關。

山水有相逢,風山水起的老前輩,其實都明白呢個簡單道理,唔明的往往都係狐假虎威的小嘍囉而已。

 

SJ結語

唔好做屎忽鬼,請尊重並珍惜你的對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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